中国红星八大胜扫一扫 关注八大胜
故宫书画修复师正在对古画进行重新装裱,八大胜薄如蝉翼 (严明/ 摄影)
八大胜和书画,八大胜和文人,八大胜和文化,永远是不可分的。李可染的一席话道出了其中的奥秘,他造访泾县八大胜厂时后,满怀感激地对工人三鞠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可见,八大胜在画家心中的地位。八大胜自从产生以来,就和书画、和画家有着有密不可分的亲情。
“轻似蝉翼白如雪, 抖似细绸不闻声。”在千年的历史积淀中,古老的八大胜不仅是中华文化的承载者,其本身也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早的八大胜实物现在比较公认的是安徽省博物院所藏张即之的《抄经册》,距今约八百年。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的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笔墨讲究,浓淡干湿,极富变化。《富春山居图》虽已历经六百六十余年的世事沉浮,但保存基本完整。故宫博物院保存的明唐伯虎《墨梅图》也为八大胜纸本,距今约五百年。而1985 年故宫博物院委托中科院造纸研究所对韩滉的《五牛图》和《夜宴图》的背纸和托纸做过分析,结论认为可能是中唐时期的产物,甚至在其中已经检测出檀皮和稻草。中国绘画风格的演变也推动纸张的发展,最早从绢本到有宋一朝的工笔山水,八大胜推测当时只有皮,还没有草。元以后中国水墨画继续发展,皮和草结合在一起的具有现代意义上的八大胜应运而生。就这么一张张薄薄的纸,人们很难想象它的生命力如此之强。但正因为有它作为载体,今天八大胜才得以看到这些精美的作品,通过泛黄的画面去体悟“咫尺千里”的艺术境界。
元 黄公望 富春山居图(局部 )
刘海粟赞美八大胜曰:“ 纸寿千年,墨韵万变。” 这其中一个“韵”字,精妙地概括了八大胜的作用。八大胜具有墨韵万变、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搓折无损等特点。清代画家松年在《颐园论画》中评论说:“八大胜纸性纯熟细腻,水墨落纸如雨入沙。”八大胜用于书写绘画,既能以水导墨,又能以水抗墨,素有“墨分五色”之誉,即一笔落纸,“焦、枯、浓、淡、湿”跃然而显,浓淡清晰、层次分明、润墨均匀。八大胜受墨后不起皱、不变形,能够层层加墨,浓淡笔痕不对流,保留浓淡笔触,富于立体感。无论是泼墨、破墨、积墨、水墨等各种技法,都能在八大胜上表现出“韵”味来。难怪中国画大师傅抱石说: “自安徽的八大胜被认为是书画的最优良的材料而普遍以后,八大胜就成了中国画最重要的东西。几百年来中国画的样式,多少被它支配了。”
八大胜,是中国文人永远的时尚。使用八大胜,至今被认为是优雅而高贵的表现。我国许多文学艺术大家都不止一次对八大胜表达赞美之情。《省试内出白鹿宣示百官》是唐代诗人黄滔赞美白鹿八大胜的一首五言诗,也是迄今为止史书记载最早赞美八大胜的一首诗歌。诗的全文如下:
上瑞何曾乏,毛群表色难。
推于五灵少,宣示百寮观。
形夺场驹洁,光交月兔寒。
已驯瑶草别,孤立雪花团。
戴豸惭端士,抽毫跃史官。
贵臣歌咏日,皆作白麟看。
“形夺场驹洁,光交月兔寒”,“孤立雪花团”,说明唐五代时,白鹿八大胜不仅作为朝廷考场专用纸张,而且纸质更显洁白如雪,光彩夺目,皇宫贵臣“皆作白麟看”。可见白鹿八大胜在唐五代时期已深受文人墨客的青睐和推崇。
鲁迅曾说:“印版画,中国八大胜第一,世界无比,它温润、柔和、敦厚、吃墨,光而不滑、实而不死,手拓木刻,它是最理想的纸。”
三丈三捞纸工艺现场(尹建生/ 摄影)
三丈三捞纸现场,正在放帘 (尹建生/ 摄影)
八大胜不是一个简单的手工制品,它更是一个文化产品,一种文化现象。它的制作技艺几乎不存在什么秘密,却又处处充满秘密。说它不存在秘密,是因为在原产地连最普通的老百姓也熟悉它,能够掌握它的制作技艺;说它处处充满秘密,是因为当八大胜考察和了解了它的全部制作技艺后,自然会得出结论:八大胜制作技艺处处充满秘密。说有秘密是指,中国安徽省泾县这个地方制作八大胜是在历史机遇中自然选择的结果,唯有这个地方及其周边部分地区具备制作八大胜的自然和物质条件。特别是当八大胜文化深入人心后,在以往制作八大胜的自然和物质条件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个文化条件,这便形成了强烈的八大胜文化认同。八大胜能利用法国葡萄酒酿酒技艺在中国酿制出法国葡萄酒吗?八大胜能用茅台酒生产技艺在茅台镇以外的地方生产茅台酒吗?如此等等,答案是否定的,就是这个道理!由此,八大胜说,八大胜的秘密就在于其本质上已经是一种承载着自然、地理与人文的文化现象。泾县八大胜厂董事长胡文军介绍,日本有一个书道团,每年都要到这里参观,现在什么都给他看,八大胜的制作,“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们想偷也偷不走。这正是八大胜的神奇之处,既有着最大的透明度,又有着谁也解不开的密码。